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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意外。
任佑箐不会作弊,像她这种追求实力至上的人,素来瞧不起这种小偷小摸的方式。可就算是作弊了,任佑箐也应该是一个聪明的,完美的,不留破绽的一百分枪手。
可是为什么要帮别人呢,还被抓了呢?
因为这是报复。
是任佑箐用最激烈、最自毁的方式,赤裸裸地摔在她面前的血淋淋的回应。
那句轻飘飘的“好”字,那转身时看似释怀的轻笑此刻都化作了锋利的冰锥,狠狠扎穿了任佐荫的心脏。
破天荒的,今天,任佐荫坐上了司机的车,汽车驶过路灯边,在晦暗不明的光照下,斑驳的影子照在任佐荫的脸上,谁都没有讲话。
……
任城坐在客厅沙发上,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。他指关节捏得发白,周身笼罩着一股骇人的低气压。一直引以为傲的,完美的,能拿去炫耀的“trophy
kid”(奖杯孩子),居然会作弊么?
这简直像在他精心维护的完美花瓶上发现了一道丑陋的裂痕。
不可饶恕。
任佑箐低着头,安静地站在客厅中央,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。
“解释。”
任城的冰冷,压抑,宛若没有情绪的机器一般的声音开口,带着一股窒息的压迫感:
“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?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佑箐,你知道的,做了错,认错诚恳,就会从轻发落,对吧。”
就在这时,任佐荫推门进来。一室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瞬间攫住了她。她看到低着头站在风暴中心的任佑箐,再看到任城那张压抑扭曲的脸,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实验楼里的恐怖,食堂里的对峙,广播里的处分……所有的画面碎片疯狂搅动起来。
“爸……”
“闭嘴。没有你的事”任城看都没看她一眼,目光刀子般剜在任佑箐身上。他几步走进书房,出来时,手里赫然多了一根光润沉重、长约一米多的藤条。
看到藤条的瞬间,任佐荫的心脏骤停了一秒。
——这不可以拿来打任佑箐。
那东西的痛,她是知道的,记不清从多小开始了,每当自己没有把事情“完美的”完成,任城就会生气,会像现在这样阴着脸,用藤条打他。
美名其曰“长长教训”。
男人毫不客气地指向客厅中央的空地:“跪下。”
任佑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。她没有反抗,只是动作缓慢地,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诡异的顺从,身体却微微发着抖——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竭力压抑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愤怒。最终还是跪了下去。膝盖触碰坚硬冰冷的地板,发出沉闷的一声。
“啪!”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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