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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门紧闭的那刻，他脸上的轻松蓦地消失，糟透了。

*

白洛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喜不喜欢江雪，但有一点他能确定，他喜不喜欢都不能说出来。

其实白洛一开始只是想让江雪远离白旗木。白旗木并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但他会装，装得衣冠楚楚。这几天短暂的交流下来，白洛能肯定江雪是个十分好的人，打心底里好，他不想让这么善良的人栽在白旗木身上。

所以他去了解她，接近她。

他在等他们熟悉，在等一个机会。

不过这个机会难得。

但他不会放弃，江雪不应该不明不白的在白旗木身上赔上自己一生。

*

周五放学早，白洛没有坐江寒车，他独自去了洗衣店，把江寒的冲锋衣递给店长，店长让他一个小时后来拿，他便进了附近的商场从负一楼逛到六楼又从六楼逛到一楼，要出去时，碰到了江寒。

两人皆一愣，江寒先反应过来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白洛：“放学了随便转转。”

“一个人？”

这话问的，搞得他像被孤立的学校透明人似的。

“……嗯。”白洛说，“一个人。江医生您呢？在这里干什么？”

“你视力差到这种地步？”

“……”

白洛望向下方，他手中提着购物袋，里面装得很满，他收了视线：“您买菜啊，那我不打扰了，先走了。”

“等会。”

白洛疑惑回了头。

江寒把手中的袋子往前一递。

白洛：“？”

“把菜提回去。”

“……？”

江寒可谓是命令，冷淡的表情中透着不容反抗的意味。

周遭人来人往，嬉笑不止，两人间仿佛静止。

江寒：“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

明明都要抬头看他，怎么他才像那个被动的？

……算了。他的确是被动的。

江寒是他现在住处的主人，他不听也得听。

白洛微笑接过他主人手中的袋子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江寒垂下手臂，看了眼他的脸，毫不客气地评价：“你一直笑得那么假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真把他当狗呢？说话这么直接。

白洛收敛笑容：“我每次笑都是发自内心的，让你感到不适很抱歉。”

满意了吗？我的主人。白洛内心怨气十足补充。

亏他还把他的衣服拿去洗衣店洗，早知道自己揉两把得了。

“以后别在我面前装。”江寒留下这句从白洛身边离开。

白洛怔住，片刻后叹了口气走出商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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