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6书库

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
23往事（第4页）

那也许便是极痛过后的无谓。

无所谓生，无所谓死。

他只是平静地想：终于结束了。

一切都结束了。

“阿娘。”

他走到母亲身边，蹲下身，用袖角轻轻擦去她嘴边的血沫，想了想，问她：“痛么？”

丽姬流泪不言。

魏弃又道：“一开始很痛，后来，习惯了，就不会痛了。阿毗给你吹吹。”

他面无表情的脸凑到丽姬跟前，认真地吹气，似乎想要吹走她面上因痛苦而扭曲到几乎狰狞可怖的惨色，正如丽姬每一次抱着他，边流泪，边为他吹走伤口的痛那样。

“娘，还痛么？”吹了一会儿，他问。

他还那么小，动作与话语中，有样学样得几乎笨拙。

丽姬看着他，努力轻扯嘴角，似乎想挤出一丝安慰的笑。

可最后，她不但没能做到，反而如孩子一般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
“阿娘？”他不解地歪头，“还是很痛么？”

“阿毗，你答应娘，活下去。”

丽姬没有回答，却忽然死死拽住他的衣袖，“你要记住，阿毗，活下去。”

她说：“不必为我报仇，阿娘只想……只想让你，活下去……”

“我不想活。”他清棱棱的眼睛，盯着双眼逐渐失神的丽姬。

但丽姬似乎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。

一行血泪从眼眶滚落，她的目光迷蒙，一切痛苦、挣扎、遗憾，都随着生命的流逝而从这张美丽的面庞上抽离干净。

她只用最后的力气，颤抖着、轻轻抚摸幼子冰冷的脸庞，她说：“若是、走投无路，你去……寻，平西王……”

“平西王……你，告诉他，”丽姬说，“告诉他，‘茕茕白兔，东走西顾’，请他、请他一定……”

一定？

魏弃扶住她倏然歪倒的头。

茕茕白兔，东走西顾。

衣不如新，人不如故。

女人的头轻轻垂在他颈窝，好像睡去了。

但是魏弃知道，她死了。

从此以后，她再也不会守在他的床边，用惊惧、却爱怜的眼神，瑟瑟发抖、却小心翼翼唯恐触痛他的手，轻抚着他的脸，说阿毗，阿毗，你醒了。

她害怕他熬不过每一个漫漫长夜，所以四年来，从未有一夜安枕好眠。

如今，她总算可以睡一个好觉了。

穿成康熙怎么破[清穿]  云吸毛茸茸，全网为我争风吃醋[穿书]  神豪：开局亿亿兆资金，我无敌了  电竞黑月光洗白手册[重生]  完蛋！全班同学都听到了我的心声！  觊觎他美色  引我上钩  炮灰美人觉醒后爆红了  审神者总爱捡白毛  当女主知道剧情后[慢穿]  师尊能有什么坏心思呢  靠消消乐在废土重建家园  小林家的幼崽们  随便找个人结婚吧  美强惨反派总想带我飞升  惊！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  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  未来道侣在线指导恋爱技巧  当一个绿茶作精决定分手  穿成恶毒女配后如何自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