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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远看着那仙草之间不显眼的四叶草。
天婴翻了个身张开了眼,看见一个白衣青年坐在桌前。
一边用盖子拂着茶碗中的浮沫,一边看着光秃秃的院子外那个格外明显的兔子洞。
白衣青年悠悠问她:“想逃?”
天婴拼命摇着头,“不不。”
“吃过兔头吗?麻辣味的。”说罢青年喝了一口茶,动作那么优雅,那么气淡神闲。
麻辣兔头?!
她从梦中惊醒。
还好是梦。
真是做贼心虚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
她坐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,只看见一位白衣青年坐在桌前,拿着一个白骨瓷杯,用茶盖拨着里面的浮沫。
天婴被就睡得胎发立起,看着眼前的景象,甩了甩头。
梦中梦,一定是!
他生怕他一开口再问她有没有吃过麻辣兔头,眼睛一闭倒头又睡。
睡了一会儿,她觉得全身不自在,那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为什么会那么真实?
她再次睁眼,看见白衣青年还在,他悠悠地看着院外那片只剩草灰的院子,像是在欣赏风景一般。
这,感觉不太像一个梦。
天婴从床上弹了起来,颇有几分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:“青风烧的,跟我无关。”
容远悠悠喝了一口茶,放下了茶碗,“土堆也是他刨的?”
天婴看着那土堆,不是她不想赖在青风身上,只是这么看,都太像一个兔子洞了。
她全身紧绷:“我刨的……我松松土,准备种萝卜,呵呵呵。”
她不知道容远有没有相信,他没回话,只是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外面那片狼藉。
目光淡淡,看不出喜怒。
天婴觉得真是见了鬼,前世自己被发配到这里,三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影,而今天自己一天见了三个。
况且之前抖毛的事,不是把他气得十年半载不理自己,怎么来了?
“你又怎么来了?”
容远:“路过。”
“路过?”眼睛没瞎都看得出这房子在个死胡同里,哪门子的路过?
可见容远这个借口多么的随意,多么地不把自己的智商放在眼里。
至于他为什么来这里?
天婴想起刚才的那个梦觉得毛骨悚然,那梦一定是个不祥的预示。
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
她看着外面那个土堆,心中越加发毛,虽然知道多说多错,但无奈做贼心虚的她熬不过去这样的沉默,“你介意我在这里种胡萝卜吗?”
容远:“介意。”
天婴:“为什么?”
容远:“丑。”
天婴:“……”
果然是这个狗逼。
她心下烦闷,直接也不想理他,直接翻身对着墙,不去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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