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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梗并没有意识到他心中的纠结,脚步匆匆,虽然他身后似乎没有人跟着,但他的内心充满了涌动的疑问。刘海中的话让他不禁停下脚步,回想起先前自己对这件事的种种推测。小顺子,那个平日里整天在院里跑的家伙,确实有些可疑。可是他又不能完全确定这背后藏着什么。每一个细节,都需要他去推敲,去挖掘,去找出真相。
然而,赵爱民清楚,棒梗此时的心态已经不再平静。他看得出,那孩子此刻的心中充满了怀疑、焦虑与自责。就像一颗正在蠢蠢欲动的种子,随时准备破土而出。
棒梗到底会怎么做?赵爱民知道,若不提醒他,他可能会直接冲过去质问小顺子,甚至做出让人更糟糕的冲动行为。
他叹了口气,决定跟着过去。
……
棒梗走到一处老旧的木栅栏前,那里是小顺子的家。木门略微歪斜,门板上有几处地方已经磨损得厉害,窗户框上也泛着几层灰尘。院子里静悄悄的,偶尔几只老猫低着头悠闲地踱步。棒梗站在门外,心里乱成了一锅粥。每一个细节,每一声轻微的响动,都在撩动着他紧绷的神经。
他咬了咬牙,伸手去敲门。只是手刚举起来,他又停了下来,心跳如鼓,几乎能听见血液流过耳朵的声音。这个小顺子平时没什么大事,总是和别人打闹,没见过他认真做什么事。可今天,棒梗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喂,谁?”院子里传来小顺子懒洋洋的声音,带着些许不耐烦。
“是我,棒梗。”棒梗深吸一口气,站直了身子,“你有空吗?”
“有空,啥事?”小顺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带着一点儿疑惑,随后才听见脚步声渐渐接近。
棒梗心中的紧张感一点点加剧,但他压下去,把目光定在门框上。那一刻,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,手心微微出汗。
“你前两天,是不是在一大爷家门口待过?”他开口问道。
屋内的脚步声顿时停了下来,沉默了几秒钟。紧接着,门被打开了一点儿,一只脏兮兮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,推了推门,把自己那有些慵懒的身影露了出来。
小顺子穿着一条发旧的裤子,头发乱糟糟的,眼睛透过斜阳看着棒梗,似笑非笑:“怎么,找我有事?”
棒梗深吸一口气,准备接着问下去:“你说你前两天没去过一大爷那儿?我记得你那天在院里转了两圈,后来又朝着一大爷的屋走去了。”
小顺子突然微微挑了挑眉,嘴角掀起一抹讽刺的笑:“你怎么知道的?你有跟着我?”他靠在门框上,嘴角的笑意加深了,“你就这性子,适合做个侦探啊。”
棒梗有些恼火,却依然咬紧牙关,强忍着内心的冲动:“我就知道你进去了,别装傻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,别躲躲闪闪的。”
小顺子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,转头望了望四周,低声说道:“你就是个闲得没事找事的吧?我说你去查别的,咱俩都不合适。再说了,我根本没碰那剃须刀,别找麻烦了。”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,带着隐约的威胁,“你真想查下去,我劝你别乱找了。”
棒梗刚要反驳,却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。小顺子的眼神变得危险,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。他知道自己触及了某个禁忌,但又不敢贸然去推开。
“你自己想想吧,想知道就自己去查。我没什么可说的。”小顺子冷冷地丢下一句,转身就关上了门。
棒梗站在门口愣了好几秒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既有怒气,也有不安。他觉得,自己每问一句,离真相就更远了。他开始怀疑,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,是否一直在误入歧途。
赵爱民站在院子的外面,靠在门框上,手里握着那根已经燃到只剩下半截的烟。他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一栋小屋——许大茂的家。那是一栋有些年头的四合院,墙皮斑驳,院子里杂草丛生,看起来冷清而不修边幅。阳光透过树枝洒在地面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,空气中弥漫着午后的沉闷。
他没有立刻走进院子,而是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棒梗。棒梗的步伐匆忙,双眉紧锁,显然心里有些不安。他显得比平时更加沉默,心情显然也比以往更加沉重。赵爱民从不强求棒梗去做什么,但今天,他知道,棒梗也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。
“怎么样?”赵爱民问道,声音低沉,仿佛带着某种压抑的情感。
棒梗站定,深吸一口气,看了赵爱民一眼,忽然说:“我刚刚又去找了小顺子,结果他还是那副死不承认的样子。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线索。”
赵爱民静静地听着,点了点头。棒梗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,可此刻,他似乎有些泄气。“可不管怎么说,我觉得这事儿一定有问题。”棒梗的眼神坚决,仿佛是对自己的坚持下了一份赌注,“小顺子不是个诚实的人,他总有隐瞒。”
赵爱民眯起眼,视线转向不远处的许大茂的屋子。“既然你觉得小顺子不可能是唯一的线索,咱们就换个地方找找。”他缓缓开口,语气不带一丝急躁,但又有着不可动摇的决心,“许大茂最近可有些不安分的迹象。”
棒梗顿了一下,随后瞪大了眼睛:“你是说,许大茂?他?”棒梗顿时显得有些迷惑,“这家伙平时什么事都不参与,除了爱喝酒,难道他也有嫌疑?”
赵爱民没有回答,只是沉默地走向了许大茂的院子。棒梗犹豫了几秒钟,心里暗自思忖,随即跟了上去。
走进许大茂的院子,周围的气氛有些古怪。院子里静悄悄的,连几只常常出没的流浪猫也没见着影子。许大茂屋内的窗帘拉得紧紧的,透过缝隙隐约能看到屋里有微弱的灯光。赵爱民站在院中,环顾四周,似乎正在寻找某个不起眼的线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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